短針無聲地指向十二。
大約還是隱約感覺到了時間的流逝,不久之後,尚未發覺已經換日的青年自發地闔上還未看完的書本,邊吐出沉悶的氣息邊按熄了檯燈。
閱讀的終止是出於疲憊還是因為被磨光了興趣,青年自身也難以確定。不過,自己對於重度依附戀人的愛情故事確實沒有太多的興趣,這點倒是無庸置疑的事實。耷拉著沉重的眼皮,青年開始在睡前的盥洗中思考著這本小說之所以能長居各大書店排行榜的原因;即便感性上並不欣賞這樣的劇情,不過客觀分析的話,從中窺見普遍大眾孤獨心理的青年又稍能理解這原本令他不解的現實。
短針無聲地指向十二。
大約還是隱約感覺到了時間的流逝,不久之後,尚未發覺已經換日的青年自發地闔上還未看完的書本,邊吐出沉悶的氣息邊按熄了檯燈。
閱讀的終止是出於疲憊還是因為被磨光了興趣,青年自身也難以確定。不過,自己對於重度依附戀人的愛情故事確實沒有太多的興趣,這點倒是無庸置疑的事實。耷拉著沉重的眼皮,青年開始在睡前的盥洗中思考著這本小說之所以能長居各大書店排行榜的原因;即便感性上並不欣賞這樣的劇情,不過客觀分析的話,從中窺見普遍大眾孤獨心理的青年又稍能理解這原本令他不解的現實。
車子發不動了。當山姥切長義收拾完簡便的行李,推開小木屋的前門準備向外踏出腳步時,朝他轉過頭來的男人言簡意賅地告知了他目前的狀況。
小豆長光隔天下午才有空過來拯救被困在山上的他們,在這之前,他們能做的只有放寬心享受這個被迫延長的休假。邊這麼說著,大般若長光邊從已經徹底變成大型行李箱的車體中拎出一袋紅紫色的紙袋。
「你看!紅棗核桃糕。」男人用宛如在揭曉神秘獎品的語氣說道。「我們有一整天的時間可以在他過期之前把他吃完。」
而山姥切長義隨後對他翻了一個無言的白眼。
除了在大禮堂提防敵襲的三名長船太刀以外,此刻能夠自由行動的還有自己、大般若長光,以及謙信景光三人。延續著原先的路線,謙信景光目前獨自在靠近校門的區域進行偵查,在與對方確認過接下來的動線後,長義與大般若自然而然決定從反方向開始著手。
以一般教室棟作為分隔,靠近內側的校地多被規劃予學生進行社團活動;戶外的場域包含各類運動的練習場地,戶內的場館則主要提供予音樂性社團進行使用與表演。而若再穿過遼闊的運動場來到校園的最裏側,將能看見一棟老舊的建築佇立在後山前方,這棟遠離學生活動區域的建築即是已被廢置多年,幾乎淪為倉庫用途的舊校舍。
早年學生數仍不多的時期,所有的一般教室、科任教室與社團教室都擠在這棟不大的建築裡。不過在地方經濟興盛,人口數迅速增加的趨勢下,小小的校舍很快就容納不了當地學子求學的需求,故而在政府的經費補助下另外興建了如今的校舍。據說在新校舍方才啟用之時,舊校舍依然作為學生們的社團教室被經常性地使用;然而在擴校運作了數十年後,籌得足夠經費的學校逐年興建了更加新穎的設備與場地,舊校舍於是自然而然地沒落。
承載著歷史與回憶,並且能夠收容這所學校所產生的破敗;舊校舍之所以至今仍然存在,也許是因為這個理由吧。
在那個剎那,大般若想對他說的話語究竟會是什麼呢?
在執事咖啡廳度過的這整個午休,他都心神不寧地思考著這件事。
大般若的值班時間在午休過去之前便結束了,表面上仍各屬師生的兩人於是沒能再有對話的機會。準備回班值勤的青年於是先將這個疑問放在一旁,先與即將暫別的謙信景光簡單確認任務事宜,而後,他才與在不遠處等待的少女們重新合流,一同步上回班的路程。
「小蝶子!被老師抱著的感覺如何!」
熟練地自工具箱中取出毛刷,捲起袖子的青年捧著鞋跟,刷去皮鞋上頭的塵灰。
──他在進行日常的保養作業。
除塵、補色、勻蠟、磨亮;以這個順序接連用數種不同的工具抹過皮鞋表面,因戰鬥而受損的皮鞋才重新恢復光亮。山姥切長義正要放下保養好的皮鞋,並將工具收拾整齊,一陣熟悉的腳步聲卻先一步靠近,使他反射性地仰首。
文化祭前的兩周,潛入學校的長船刀們繼續在自己的岡位上進行著越來越讓人習慣的潛伏調查。長義班上的活動準備也正順利地按照流程進行,不管是場景布置還是服裝製作都已經相當有模有樣。
而越是接近活動當天,需要協力進行討論與確認的事項便越來越多。顧及到部分同學放學後還要進行社團活動,班上乾脆地向大般若長光借用了保健課的時間,並毫不意外地獲得了好講話的教師同意。
因此,長義不得不在男人在場的此刻進行服裝的試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