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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取材/參考自安娜‧莎特《獵食者—戀童癖、強暴犯及其他性犯罪者》

  絮絮叨叨心理師鶴x簡單粗暴警察獅子(???)

  復健產物,應該只是一個小坑?

  ※ooc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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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手上的東西看起來很重。」

  一名男子站在獅子王新搬來的公寓樓下,忽然對他說道。

  「我幫你搬到門口吧。」

  男子和善地對他微笑,略伸出手示意自己能夠幫上一點小忙;不過,這樣的好意卻被獅子王回以微笑拒絕。

  「沒關係的,我平常有在鍛鍊身體,自己搬得動,謝謝你。」

  話雖是這麼說,手上疊了兩層的箱子的確有些超過獅子王的負荷,更別提他等等還必須以這樣的狀態爬樓梯。回絕了男人好意的獅子王這才走了兩步,放置在紙箱最上面、為了開門方便而先取出來的新鑰匙便滑了下來,響亮地掉在地板之上。

  男人莞爾一笑,上前幫獅子王撿起鑰匙。

  「我還是幫個忙吧。」

  他順手將獅子王的鑰匙放進口袋,騰出雙手要接過上方的紙箱。獅子王此時也不好意思再拒絕,略擺低了手,眼看就要將紙箱移轉到他人手上。

  卻在這時,另一雙白皙而骨節分明的雙手隔開了男人的手,再自然不過地接過獅子王手上所有重物。

  「小獅子,搬個東西搬這麼久,還要人幫忙,說好的交給你沒問題呢?」

  獅子王頓時間手上一輕,他順著那雙手看向來人的臉龐,略有些無奈地回道:「好啦,是我錯估了,還勞動你特地下來,真是謝謝啦。」

  聽到他這麼回答,來人才滿意地笑了一下,然後理也不理那名被搶了功勞的男人,逕自轉身進到公寓裡頭。

  獅子王見他離開,趕緊從男人手中要回鑰匙,禮貌性地對男人笑了一下。

  「謝謝你的幫忙,再見啦。」

  他趕緊趕上鶴丸國永的腳步,毫不意外地看到這個男人只爬了半層樓梯就罷工似地將東西都放在地上,果然方才就只是虛張聲勢。

  「一人一個。」

  獅子王對這手無縛雞之力的男人翻了個白眼。

  「我就想你力氣沒有我大怎麼可能搬得動,要不要這麼愛面子啊?」

  「哪有愛面子?現在不就示弱了嗎?」

  獅子王搬起較重的那個箱子,懶得跟他多吵。

  不過,他不說話了,鶴丸卻開始一臉不滿,略帶譴責地絮絮叨叨:「話說我不是讓你不要隨便跟陌生人講話嗎?剛剛那個男的一看就很危險,要是我不在你要怎麼辦?」

  獅子王聞言頓感莫名其妙:「什麼怎麼辦?你有被害妄想症吧?不要把靠近我的人全部當作對我有意圖好不好?」

  鶴丸國永跟著不甘示弱:「你才太沒警戒心了!剛剛那個男的不管怎麼看都很奇怪吧?上班時間他為什麼會一個人站在公寓門口?而且他剛剛還把我們家鑰匙放到自己口袋欸?」

  他這麼一說,確實是讓人覺得有點奇怪;但人家說不定就是剛好在等人所以才站在那裡,要幫他忙也確實將鑰匙暫時放到口袋裡比較方便,所以獅子王依然覺得是鶴丸想太多了。

  「好好,我們偉大的鶴丸心理師,你又要說那人可能是哪個精神病態者還是犯罪者了是吧?你這樣生活多累啊,我們想想人性正向面好嗎?」

  被敷衍的鶴丸國永嘟嘟噥噥:「又不把我的話當一回事……」

  他們倆人上了幾層樓梯,終於到了新家的門口。獅子王從口袋裡掏鑰匙的期間,鶴丸閒不住嘴,忍不住一邊踢著腿,一邊又開始嘮叨:「你自己在家的時候,有陌生人來千萬不可以開門……不對,熟人更不行,性侵事件最大宗就是熟人性侵……」

  獅子王忍不住踢他一腳。「那你也別進來好了!」

  「那可不行!我是不一樣的,我不會強迫小獅子幹什麼的!不過其他人這麼說你千萬別信。」

  獅子王在心裡算起鶴丸要他幫忙買飲料、冬天強行擁抱來取暖還有好幾次軟磨硬泡著要他跟做一些不可言說的事的次數,覺得這個人果然都在說鬼話……雖然他好像也確實有一半的心甘情願。

  唉……他怎麼就栽在這種人手上?

  總算進了門後,兩人為了將帶來的東西拿出來整理忙活了好一陣子,稍告一段落時,天色都已經暗了許多。鶴丸以手為扇,毫無規矩地坐在矮桌上搧著風,盯著還在廚房裡擺放餐具的獅子王開口:「獅子王,我是說真的。世界上善於騙人的人比你想像中的還要多,就連我,你都不要全然相信得好。」

  餐具互相碰撞的清脆聲響不斷,鶴丸幾乎都要以為對方根本是沒有聽到他所說的話;不過顯然不是這樣的,一段時間後,獅子王便悠悠地回答:「你還是別想了吧。就算是你,想要強暴我也等著被我摔到牆壁上當屍體去。」

  「……知道了,警察大人威武。」

  聽到鶴丸蔫蔫地說了這麼一句,總算懶得再把他當小孩子叮嚀了,獅子王這才滿意,從廚房裡走了出來。

  「好了,也不早了,去吃飯吧。」

  「……其實真的要強暴你的話我一定還是有辦法的。」

  正開門開到一半的獅子王聽到他還在糾結這些有的沒的,終於忍不住轉過頭來發了火:「一定要我現在把你摔出去你才會滿意就是了!?」

 

    ※

 

  在外面慢慢吃完晚餐,回到家裡之後,鶴丸與獅子王兩人便拎著準備送給鄰居的禮品一同拜訪左鄰右舍。他們下午時遇到的那名男人正巧就住在同一層樓的東側,三人再次打了個照面,正式向對方介紹起彼此。

  「你好,我是獅子王,旁邊這位是鶴丸國永,今天下午真謝謝你,以後也請多多指教。」

  男人與下午別無二致地親切笑著,雙手接過了獅子王遞上來的禮物。

  「你好,我是武田均,這邊才是請你們多多指教了。」

  在與前面幾戶人家打招呼時,鶴丸都有開口與鄰居親切問候幾句,到了這裡卻假笑著一言不發,獅子王隨便一想就知道這傢伙對武田有什麼先入為主的印象,因此完全不想跟對方打好關係。

  他正覺得這樣對武田不太好意思,在思考要如何替鶴丸說話時,武田卻先開口了:「兩位看起來不太像兄弟啊,是大學同學一起出來住嗎?」

  料想鶴丸不會回話,獅子王趕緊開了口要往下接,卻沒想到鶴丸在他身後的手卻掐了他一下,接著禮禮貌貌地回答:「不是,我們高中就認識了,現在兩個人都出社會了,看不出來吧?」

  「嗯。」

  獅子王被暗示不要說話,只好笑著附和了一聲。

  另一邊,武田則相當配合地露出一個驚訝的表情,恰到好處地將兩人掃過一遍,驚奇地道:「光看臉我還猜測是哪裡來的高中生呢!沒想到都出來工作了。不過你們感情還真好啊,認識到現在還跟對方黏在一起。」

  「嗯,我也沒辦法,這傢伙就一直黏著我。」

  到底是誰黏著誰!?

  獅子王忍不住抬起頭瞪了鶴丸一眼,看到鶴丸眼底一閃而逝、刻意給他看見的得意洋洋。

  看來這傢伙是皮癢了。

  獅子王在心裡下了定論。

  不曉得自己被獅子王暗自記上一筆的鶴丸依然彎著漂亮的眉眼,一反常態地與搭訕過獅子王的男人閒話家常。獅子王雖然不清楚鶴丸這麼做的原因,但知道他的行動一向有其道理存在,便暫時順從著鶴丸,將話語權交給對方。

  「話說武田先生今天下午是在等什麼人嗎?家人?還是女朋友?不然怎麼會翹班一個人在那裡?」

  武田因他突如其來的問題愣了一愣,隨後才伸出手,比著某一住戶門口,笑著答道:「喔,沒有。我是C社福機構裡面的員工,那家人的小孩不喜歡上學,經常翹課翹家,我跟他關係還不錯,知道他亂跑就會把他接去我們機構。」

  鶴丸順著武田指的方向轉過頭去,略一回憶就想起方才拜訪那家人時出來開門接禮物的退縮少年。他臉色幾不可察地陰沉了一些,不過轉回來時又恢復了正常。

  「原來如此,武田先生真有愛心。」

  「你過獎了,這是我的工作職責。」

  兩個笑面人不知真笑假笑地互相閒話寒暄了好一陣子,之後終於才闔上了門,鶴丸與在一旁乾站許久的獅子王回到自己家裡。到了自家,獅子王才終於無所顧忌,向面色不佳的鶴丸問道:「怎麼回事?這樣聽起來他很正常啊?你怎麼感覺更覺得他有問題?」

  「我也沒有證據,但是,他這種類型是性犯罪者高危險群。」

  獅子王看著鶴丸頭疼地揉著太陽穴,一臉疑惑地出聲質疑:「哈?怎麼看出來的?」

  鶴丸繞過矮桌攤到沙發上,接著拍了拍一旁的座位讓獅子王過來,這才慢慢分析給他聽。

  「我之前說過,性侵害最大宗是熟人犯罪吧?熟人加害者之所以能夠得手,是因為受害者對於這些人比較沒有防備,而且熟人對於受害者的弱點有所掌握,所以能夠用威脅的方式要他們順從自己,甚至掩蓋犯罪的事實。」

  獅子王唔了一聲。「這樣說起來,與其說是熟人性侵占大多數,不如說這些加害者傾向於尋找熟人當作對象?」

  「沒錯。」鶴丸伸出手牽住獅子王擺在大腿上的手,獎勵性地摩娑了一下。「因為熟人對他們來說比較好控制,犯案的風險比較低,所以他們喜歡將熟人當作猥褻的對象;但是,以為自己身邊沒有這種人就隨便掉以輕心是不行的,因為我們可能已經被他騙了,以為他值得信任。或者,這種人會自己製造機會接近你,成為你的熟人。」

  「我大概懂你意思了。你的意思是,武田現在就在主動出擊,想要成為我們的熟人?」

  獅子王一語問畢,卻沒得到鶴丸的回覆。後者微微一笑,突然反問:「獅子王,如果你想跟我打好關係,你最初會怎麼做?」

  沒料到自己沒得到回答,還反被詢問答案,獅子王略略一頓,才不太確定地答道:「總之要先親切地向你打招呼,留給你一個好印象。」

  「再然後呢?」

  「還來?」獅子王向來與人相處融洽,人際互動都是自然而然產生的,還真的沒特別想過怎麼跟某人打好關係。他搔搔腦袋,又答:「你做什麼就跟著做什麼,多讓我們的生活圈重疊吧?」

  獅子王這麼回答完畢,鶴丸才終於滿意地「嗯」了一聲。「第一件他做了,第二件事,他正在做準備工作。」

  「怎麼說?」

  鶴丸略略側過身來,面向著獅子王,空著的那隻手閒得發慌地不停用指尖敲打著後者的手背,一向微涼的體溫一下一下點在獅子王被捂得發熱的手掌。

  「怎麼說呢……想跟我們做一樣的事,那麼首先得先知道我們平常會做些什麼。我簡單一點來說好了,要先蒐集跟我們有關的情報,他才能知道我們的喜好、我們的習慣,進而依此親近我們。而剛才,他就在藉由對話蒐集情報。」

  這番話並不難理解,然而,聽完之後獅子王卻露出了不能認同的表情。「確實是這樣沒有錯,但是光因為這樣就覺得武田先生是高危險群也太……他說不定只是八卦了點。」

  被不停質疑的鶴丸立刻氣呼呼捏緊了獅子王的手掌。「我還沒說完。」

  獅子王只好繼續聽他說。

  「重點是另一個鄰居家的那個小孩,他看起來大概是初中還是高中那個年紀,經常翹課、翹家,代表他可能缺乏歸屬感。這種類型,特別容易成為被下手的目標。」

  心裡醞釀好各種反駁說詞,正不以為然的獅子王突然被鶴丸一把抱住,後者將臉龐悶在他頸肩,嗓音竟微微抖了起來。

  「我知道你在想什麼,人家可能只是單純的好心,他就是這麼值得令人信賴。但你還記得他剛剛說你第一眼看起來像什麼嗎?我只要一想到你也有可能也成為別人下手的目標,就怕得不行。」

  光看臉還以為是高中生……嗎?

  想到另一名鄰居的小孩也差不多是這個年紀,獅子王稍微能夠理解一向對外人過於警戒的鶴丸為什麼如此憂心忡忡;但是,自己早就是大人了,還是受過訓練的警察,就算被武田襲擊好了,也有能夠反擊回去的自信。只是這話說出來鶴丸肯定還會覺得他過於輕敵而更加擔心,所以最後獅子王還是溫和地拍了拍對方的背,輕聲安撫道:

  「好啦,我知道了,我會盡量不跟武田先生接觸的,你放心好了。」

  「才不放心。」

  被溫柔安撫後的鶴丸,聲音聽起來依舊可憐兮兮的。

  「要感覺到小獅子整個人都是我的才會比較好。」

  方才還在正經話題,獅子王的思考模式一時間尚未切換過來,直到被鶴丸國永小小力咬了一下側頸,獅子王才想明白這句話的言下之意,接著立刻脹紅了臉。

  「你……!今天忙著搬家呢你不累嗎!?」

  這個問句,鶴丸國永雖然張了嘴,卻沒有出聲回答。取而代之地,他略略扯開獅子王的衣領,似是在報復某人方才不停為他人辯駁的仇,張開嘴狠狠咬了他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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