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日清醒,昨晚擁著他入睡的鶴丸已經不見蹤影。獅子王呆滯地坐在床上片刻,下意識地摸了摸床鋪,那個人卻已經走一段時間,連餘溫都沒有留給他,宛如昨夜的一切都是夢。
是夢也好,誰都沒受傷,多好。
獅子王緩緩下了床,也許是因為睡得不太安穩,他醒得比平常要早。時間寬裕之下,盥洗、換衣,這些出門前的準備工作,他都慢吞吞地弄了許久。儘管如此,最終準備完成時,卻依舊還不到他平時的出門時間。
早知道就再睡一會。
隔日清醒,昨晚擁著他入睡的鶴丸已經不見蹤影。獅子王呆滯地坐在床上片刻,下意識地摸了摸床鋪,那個人卻已經走一段時間,連餘溫都沒有留給他,宛如昨夜的一切都是夢。
是夢也好,誰都沒受傷,多好。
獅子王緩緩下了床,也許是因為睡得不太安穩,他醒得比平常要早。時間寬裕之下,盥洗、換衣,這些出門前的準備工作,他都慢吞吞地弄了許久。儘管如此,最終準備完成時,卻依舊還不到他平時的出門時間。
早知道就再睡一會。
最近一週,任誰都能看出獅子王的臉色極差。
雖然已經從獅子王家搬了出去,不過鶴丸依然每日在黃昏登門拜訪。天天都能見到對方,鶴丸自然是將獅子王眼周那半圈淡灰看在眼裡,但是,他卻從來沒有追問。
儘管偶爾提起,也只是調侃幾句、順帶關心幾句,之後就不再深入了解。
畢竟,他都已經自顧不暇了,怎麼還有多餘的心力關心對方呢?
那晚,獅子王並沒有睡好。他的睡眠斷斷續續,無法睡得很沉,因而,當第一道晨曦穿過東南方的窗口,照耀到他的眼皮時,他立刻就醒了過來。
少了一個人躺在一旁幫忙擋光,小小的房子顯得過於明亮,這張床也顯得有些過於寬敞了。獅子王緩緩將身體撐起,右手隨意往旁一掃。
──沒有人。
不久前,他分明還大吼著要鶴丸別跟自己擠床,結果沒人之後,他反倒是懷念起來了。
隔日清晨,獅子王又是因腰間上突來的重量而醒的。
哪有人剛認識別人兩天就爬了他兩次的床?話說回來,他昨天的警告,這個人真的有聽進去嗎?
獅子王無奈地想著,稍微撐起身子確認時間,知道還沒到上班時刻才伸手把鶴丸給搖醒。
「喂、再不起來就再把你踹下去。」
那晚雨水降得猖狂,厚厚烏雲自午後開始蓄積,至夜深終於落下第一滴雨滴,緊接著一發不可收拾。
獅子王匆匆跑進自家屋簷底下,甩了甩紙傘,將上頭的雨水抖乾,接著插入傘筒,開門踏入玄關。他腳下的草鞋與足袋吸飽了雨水,在地板上留下水痕,他雖然隨後脫下了草鞋,卻發現袴也已經濕透,不管怎麼都會滴濕地板。
「唉……討人厭的天氣。」
獅子王抱怨了一聲,彎下腰試圖扭乾袴擺。然而這麼做還不如趕緊去換一件衣服,他於是馬上就放棄行動,直接走進屋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