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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我去一下廁所。」
結束輕裝的攝影之後,長義撤下面向鏡頭的自信笑容,轉而用柔軟不少的有禮微笑暫且離場。
以略顯急促的步伐來到洗手間,長義轉開水龍頭,掬起滿掌的清水打濕臉龐。冰涼的清水帶走體表的溫度,頓時讓長義感到舒服了一些,不至於熱到抱有立刻脫下和服的衝動。
「呼……」
是他太小看八月的氣溫了。
「還好嗎?」
「大般若……」
「臉還是有點紅呢,看來是熱壞了。」
意料之外的嗓音自身後傳來,草草抹過臉上的水珠回過頭去,映入眼簾的是方才與自己同時進行攝影的大般若長光。
「剛剛加州確認過照片了,沒什麼問題,已經可以把衣服換下來了哦。」
「是嗎。」
對方大概是注意到自己稍有異狀的臉色而特地前來關心。事實上對對方這種無微不至的照顧略感到彆扭,長義不禁用相較其他人而言更加冷淡的態度應對大般若。
對方卻從不介意用熱臉貼冷屁股。
「長義不太擅長穿和服呢,還需要我再幫你脫下來嗎?」
「不需要……還有,能請你不要用那種說法嗎?」
「哦呀、這麼說有什麼問題嗎?」
「……別真的跟到我房間來!」
即便佯裝動怒,男人亦總是不在意地微笑以對。在大般若的面前,他的防備顯得那麼地無用。
「嘛、別生氣別生氣,真的沒事的話就好。」
難得裸露的素白手指輕而快地撫過他的額頭,親自確認完他的狀態之後,以輕佻掩飾關心的男人才甘願罷手。
「別總是太勉強自己了,長義。」
那個瞬間,從體內上竄的熱度並非緣自於炎夏。
山姥切長義清楚地意識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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