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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顯現於世時,象徵新生之春的櫻花飛揚。

    ※

  褪去血色的脣瓣在他猝不及防的瞬間印了上來,憑藉著他的呆然,對方得以用孱弱的力道親吻他的雙脣,讓他非自願地嚐見血味。

  大般若難得凌亂的髮絲被乾涸的血塊沾黏,毛躁地披散在後背與左肩;對方此刻所顯露的狼狽隨著縮短的距離而汙染他的身姿,大般若腹部的傷口直接壓上他的上身,溫熱血液滲進衣服纖維的同時,大般若也將五指插入他的髮間。

  對方分明連繼續支撐著身子的力氣都已經失去,按著他後腦的手卻有力得很。

  「……閉上眼,長義。」

  在交換親吻的間隙,對方以難以被耳朵捕捉的音量向他要求;然而那樣的要求顯然未被接受,證據是,山姥切長義下一秒便憤恨地咬上他的下脣,任由牙關相碰。

  山姥切長義彷彿聽見對方隨後無奈地嘆息。

  他為此不平衡地收緊了十指。

  起先,他的掌心與指尖還因為用力過猛而生痛;片刻之後,卻驟然一空,平整的指甲因此隔著手套壓進掌肉。

  他從未閉上的雙眼前方豁然開朗,塵土飛揚的戰場仍是他所熟悉的模樣,與往常彷彿沒有差別。

  山姥切長義在這裡見證過無數次的死亡。

  因此他清楚不過,消失於世的時候,什麼也不會殘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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