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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銀白的髮絲輕盈地散在大般若長光的頸側。

  在山姥切長義的眼裡,對方細軟柔順的銀髮就像高級的綢緞;那頭細膩的髮絲正如主人的個性一樣,柔軟而順服,同時卻又帶著內斂的高雅與難以察覺的不容褻玩。

  但在此刻,大般若長光卻散著僅到脖頸的短髮出現在他面前。從對方參差不齊的髮尾底下,他隱約能看見滲著血的傷痕,而那毫無疑問就是對方長髮被割去的緣由。

  山姥切長義因驚訝而瞪大的雙眼在對上傷痕的同時跟著滲紅。

  他跨出步伐,無視上臂的傷口加重了握刀的力道,腳步卻在走過對方身側時遭到攔阻;此時唯一能平緩他情緒的男人從後頭攬住他的雙肩,以過於溫和的嗓音向他開口。

  「長義,我沒事的,敵人已經被消滅了。」

  對方手下的力道明顯與語調不符,攬著他的雙臂勒得他難以動彈甚至發疼。維持著這個姿勢反覆接受大般若長光的安撫,山姥切長義過了一陣子才終於冷靜下來,將閃著銳利光芒的打刀收入刀鞘。

  大般若長光也才跟著放開了他。

  不過,他收起架式之後對方卻未就此放心,隨後就又抓住他的左手拉到自己身前。山姥切長義一言不發地任其動作,瞇著仍帶著怒氣的雙眼,看對方從西裝外套的內袋之中翻出他匆忙收好的粉色髮帶。

  「方便的話,手入結束之前幫我保管這個吧。」

  鮮豔的髮帶一圈一圈蓋過深藍色的緒,大般若長光輕柔地將髮帶纏繞在他的手腕,規矩地打了個漂亮的蝴蝶結。注視著眼前的情景,山姥切長義因戰意而激昂的雙眸隨著對方的動作逐漸平緩下來;他快速地一眨雙眼,總算放過赤紅痠澀的眼瞳,隨後撇開了視線。

  「……知道了。」

  稱得上平淡地允諾,接著抽回左手,他邁步跟上部隊的腳步。大般若長光駐足落在最後,向前望著對方瀟灑的背影,看見山姥切長義往常白黑相交的身影如今滲入一抹突兀的粉紅。

  「喂、快跟上。」

  他向其勾起嘴角。

  「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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