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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腦補續花丸第一集的小獅子的御守布包從何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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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深夜之中,透過紙門隱隱透出的昏黃燭光格外明顯,獅子王不用想,便知道那間房間是屬於何人的,疑惑之下,他微躡著腳,悄聲走了過去。

  從門外聽不出裡面的人在幹些什麼,應該說,幾乎是寂靜無聲的。這可太奇怪了。獅子王想。難道是忘了熄燈就不小心睡著了嗎?

  他又走近了些,伸出手輕輕將門拉開了。拉門在他的動作下響起了不大的喀拉聲,然而,還不待他拉出一條小縫看看裡面是怎麼一回事,房間內就先響起一陣乒乒乓乓、極其慌亂匆忙的碰撞聲,害得獅子王心口一提,也顧不上音量,急忙把門給拉開了。

  在那黃澄澄的燭火之下,就連純白色的人影都不免得要被暈染上一抹暖色,桌上散落著的黃色碎布更是被映照得越發鮮豔了。那房間的主人面對這不請自來之客措手不及,面露愕然,還帶著點難以看出的羞窘,骨節分明的雙手試圖藏匿他正縫到一半的作品,然而行動卻都讓一旁來不及收起的針線用具揭露得一點也不剩。

  「你好大的膽子,都不用敲門就闖到別人房間來。而且,這個時間還過來,不會是要夜襲的吧?嗯?」

  鶴丸臉上的那一點血色,不知是被燭火燒上的,還是因羞窘而從內而外透出的,總之,都讓他這句話聽起來不再那麼游刃有餘;然而,後半那句調戲意味濃厚的話語,依舊讓獅子王頓時熱了起來。

  「誰像你一樣?我只是看你那麼晚還沒睡,想關心一下才過來的!」

  鶴丸聳聳肩,靈動的金眸滴溜溜地轉了一圈。

  「誰知道你到底是因為什麼原因才來的。」

  獅子王懶得理他,赤腳踏進他房裡,闔上門,將夜風隔絕了。他似乎見到鶴丸國永有些無可奈何地嘆了口氣,又好像沒有;總之,待他坐下之後,那雙骨節分明的手已經從原本的位置上移開了,不再掩蓋著下方的東西。

  一個小巧的手工布包靜靜躺在木桌上。

  那布包是用與獅子王髮色相近的色布織成的,上面用白繩打了個繩結、繫了個鈴鐺作為裝飾,袋口還縫著一球灰黑色的絨毛,很是精緻可愛。

  而且,為誰而做不言而喻。

  獅子王的臉不禁更熱了,嘴巴張了又閉、閉了又開,卻愣是說不出一句話來。鶴丸見他這個樣子,莫名有些惱羞,一把抓起布包,就要塞到抽屜裡去。

  「等等!你要幹嘛?這不是給我的嗎?」

  一急之下,獅子王略抬起身、伸出手,幾乎倚著鶴丸的身子去搶那個小布包。他嘴上說得不錯,那確實是要給他的東西,但從被他本人戳破這件事之後,鶴丸便不曉得著了什麼魔,特別彆彆扭扭、不乾不脆,就是不肯把他小布包給他。兩人為此拉拉扯扯,最後,竟是不小心把東西弄到地板上去了。

  獅子王手腳敏捷,方才又壓在對方身上,動作較為容易,一看到東西掉了下去,便一個蹦起,從地板上搶了過來。他卻沒想到,在這個撿起的過程中,一絲絲銀白色的短線便從尚未綁上的袋口飄了出來。

  他下意識接起,隨後發現:這哪是什麼短線,分明是人的頭髮。

  轉回頭一看時,鶴丸國永已經單手摀臉,自暴自棄地道:「你覺得噁心就算了,不要就不要,還給我。」

  獅子王一時間沒理清楚這究竟是怎麼回事,便沒有回答,只是下意識將布包捏得更緊了點。過了一陣子,才漸漸理解這到底是什麼情況。

  他面色逐漸轉紅,幾乎要滴出血來,握著布包的手微微顫抖,內心分明激動,卻怎麼也說不出話來。

  相對無言一陣子之後,鶴丸國永才鼓起勇氣抬起視線,與他四目相接。

  「我把我的頭髮放在裡面,想將布包送給你,這樣,你懂我是什麼意思了嗎?」

  獅子王面色潮紅,他舉起手,摀住自己半邊臉,很用力地搖了搖頭。

  這動作使得鶴丸國永又跟著感到羞窘了起來。他忍不住撇開了視線,感到極為棘手地咂了聲嘴,接著才又重新看向獅子王。

  「我的意思是,我想跟你一直在一起、喜歡你、傾慕你,這樣,你明白了嗎?」

  話說白了,獅子王才緩緩地將摀著臉的手放了下來,將小布包提到嘴邊,輕輕用脣碰了一碰。

  「那這樣,你明白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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