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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現PAR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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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檸檬的酸味被蘇打的甜味與無傷大雅的刺辣中和,在舌尖擴出一股清爽的味道。

  「哈……果然夏天就是要吃這個啊。」

  豔陽穿過枝葉的縫隙在地面上投出落影,直面著火辣光線的樹葉反射著鮮豔的青綠,在刺耳的蟬聲中迎著風輕輕搖晃。暫棲於樹下的青年從陰影中偷得一絲涼爽,喀哩喀哩地咬著手中澄澈透亮的檸檬蘇打冰棒,絲毫不理會一旁用可憐視線凝視著自己的友人。

  「獅子王太狡猾了……竟然只買自己的份。」

  「這不是當然的嗎?我跟你不一樣,零用錢可是只有那麼一點點而已欸。」

  「偶爾請忘記帶錢包的朋友吃支冰棒也無傷大雅吧。」

  「不要。那樣我不就少吃一支了嗎。」

  「哈……你在食物上面還真是沒有妥協餘地。」

  移開可憐得像是路邊被拋棄的幼犬一樣的視線,鶴丸國永一邊撩開貼在後頸的髮絲,一邊向後癱上長椅的椅背。坐在他身旁的友人與他不同,感到炎熱的時候是會不停冒汗的類型;從這個角度看過去,獅子王被瀏海半掩住的左側臉已經泛起一層燥熱的薄紅,幾滴汗水在髮絲的遮掩下悄悄地流到下頷,說不定再等青年滾動一次喉結,那滴汗水就會接著流向青年漂亮的脖頸,最後淌入衣領之下。

  「……就一口也不行嗎?」

  他感到口乾舌燥。

  「不行。誰要吃你的口水啊。」

  當即拉直身子,臣服於慾望的青年恍若沒聽見友人的抗議,執拗地準備繼續抗爭。顯然地,他現在就是個任性的利己主義者。

  「有什麼關係?反正你又不是沒吃過。」

  「那是──!那是意外!」

  「是你叫我有種就親你的,哪裡是意外?」

  「當然……嘖、誰知道你會真的親下來啊!?」

  ──他現在就是個任性的利己主義者,所以,令獅子王困窘絲毫不會引起他僅剩不多的罪惡感。

  甚至愉悅地彎起比豔陽還璀璨的雙眼,鶴丸國永無視著體軀的炎熱,用相較之下顯得冰涼的手壓住對方擱在椅面上的手掌。宛如要重演那天的情景一般,他湊向身旁的青年,微微垂首使兩人的視線能夠確實地相銜;這熟悉的互動顯然成功勾起獅子王過往的記憶,青年立刻便慌忙地向後傾身,拿著冰棒的右手抵擋似地橫於兩人之間。

  「等──」

  於是,鶴丸國永滿意地張開嘴。

  「──好吃,感謝招待。」

  眼明手快地咬下快融化的冰棒頂端。

  「……」

  回味一般地舔過嘴脣,得逞的白鶴隨即退開身子,將捂得生汗的手掌從青年手上挪走。宛如並未在當下注意到對方紅得更加誇張的雙頰,他直至冰塊完全從舌面化開,那股酸甜的味道隨著唾液一同滾入喉間,才終於後知後覺地轉過頭來,將調侃的目光重新投注到青年身上。

  「哎呀、莫非你很失落嗎?」

  然後,果不其然遭被他調戲的友人狠狠踹了一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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