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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刀種變異設定,大般若→打刀、長義→太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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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暗紅的襯衫沾染著男人慣用的古龍水味,低調而成熟的香味先是喚起嗅覺記憶,接著勾出當下一幕幕情景。

  當他嗅見大般若長光的味道時,他們往往靠得很近。

  最遠是透過男人飄揚的髮間,最近則來自幾乎就在鼻下的男人的頸窩。那股香氣時而混著大般若天生的體香,雜揉成令意志恍惚的味道;每當被他感知,總像此刻一般勾起腦海中私密且帶著慾望的記憶。

  那令他就算知道自己此刻的行為出於正當,仍出現了自己正幹著見不得人的事的錯覺。

  而這讓他開始不明白,自己之所以輕易地接受命令,究竟是出於主命的不可違抗,或者其中還包含著自已的私心。

  一件又一件,緩慢而仔細地將屬於大般若長光的裝束套到自己的身上。過往解去這些束縛的經驗此刻反過來導引自己順利地穿上衣著,抬眼望向鏡面之時,熟悉卻又陌生的面貌映入眼瞳,令他下意識地心想,還是那個人最適合這副優雅成熟的打扮。

  只是,他即便不如對方適合這身打扮,在被屬於對方的衣裝所包覆的這一刻,依然能因為毫無道理的滿足感而嚐到一絲的愉悅。

  那出自於不理智的佔有與宣示欲,山姥切長義明白得很。

  「長義,試得如何?」

  撫平西裝皺褶的動作遭叩門聲與呼喚截斷,長義將挺直的身軀轉向門扉,同時允許了門外之人的開門要求。於是下一秒,大般若長光縮小了些的身姿映入他的眼簾。

  「哦呀、這不是挺適合的嗎?」

  男人──現在也許說改口為青年更為合適──正如同自己方才的行動一般,替換上原屬於自己的裝束,以與平常迥然不同的姿態出現在他面前。

  「你的話倒是顯得有點奇怪。」

  這股違和感驅使他脫口評論。

  「奇怪嗎。真可惜、還以為能得到戀人的稱讚呢。」

  「……說不上適合,不過倒也沒到難看的地步就是了。」

  衝著那張臉以及符合自身審美的服裝,再怎麼樣也沒辦法說出太糟糕的評語。長義再次審視眼前的青年以找出違和感的來源,而在視線觸及披風內襯的顏色後,原先模糊的困惑頓時轉為清明。

  也許異樣並非來自於衣裝的樣式,單純源自於色彩。

  即便隱藏在內裏,披風裏側的那抹飽和的紺藍依然過於搶眼,與刀種變化後仍然不變的內斂相互衝突。事實上,穿上大般若服裝的自己也是如此;就算身形變化得更為成熟,長義依然無法撐起這身內斂的沉穩,多少顯得有些笨拙。

  但這並不妨礙他因為用這種形式佔有大般若而感到愉悅。

  「還是脫掉吧,我們都不適合這身裝扮。」

  張揚地彎起嘴角,長義拉下包覆手掌的皮革手套,以光裸的手指解下與對方並不搭嘎的披風。

  「哎呀、這才剛穿好而已……」

  「真的覺得可惜的話就更用心一點哀嘆如何?」

  西裝外套、貼身馬甲、十字領結與白襯衫。直至指尖觸及對方光裸的肌膚,他才稍稍緩下動作,將視線轉移到青年微仰著的臉龐之上。

  自上方俯視著大般若,那是過往少有的視角。

  「怎麼了,不繼續了嗎?」

  「……怎麼可能。」

  從這個角度來看,就連紅酒一般深沉的眼瞳也能透過光線看清,讓他得以窺視埋藏在眼底暗潮洶湧的情慾。

  對方肯定也是,從視線相觸的時刻開始,就已經抱有想要擁有彼此的欲求。

  他們都是衣冠禽獸。

  興許是意圖被看得徹底,青年不再虛假地演戲,愉快地哼出笑來。他垂下纖長的眼睫,邀舞一般地牽住自己的雙手,踩著輕快的步伐引著他跌入歡愉。

  長義因此再次嗅見對方身上的氣味,混雜著他聞慣的洗潔劑香氣,宛如大般若已被他染上了自己的味道。

  「長義、抱我吧。」

  而那也正是他們共同的意圖。

  正式揭露彼此的慾求,前一刻費心穿上的衣裝一層一層地遭到揭開,裸露出最裏側的本質。即便短暫,他們依然已經實行了命令,測試完刀種變異後互換衣裝的可行性;主命達成之後,如何行動已然無人得以干預。

  接下來他們只管隨心所欲。

  盡情享受意外所帶來的刺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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