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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試著去詮釋我所理解的貞不動,然而這是我人生第一篇貞不動,前半段又手感不佳,所以相當ooc

※希望我家不動快點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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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不動行光打從看到的第一眼開始就討厭太鼓鐘貞宗。

 

與他這種既不華麗,又保護不了主人的廢柴刀不同,太鼓鐘是一把既引人注目又有自信的刀;大概就是基於這樣的對立性,他完全無法對這個人抱有好感。

 

他想,太鼓鐘大概也是一樣的。那把與誰都能輕易打好關係的刀唯獨不怎麼主動與他說話,即使不慎對上眼神,他們也會極有默契地裝作沒注意到彼此的視線,也許互相看不順眼就是他們唯一的共通性。

 

這樣也好。不動行光似是灑脫地灌了一口甘酒。

 

省得他們一說話就忍不住吵架,免去不少摩擦。

 

然而,這種逃避心理終究是不可取。一天,不動行光突然被安排了緊急出陣,因為前一天晚上做了如惡火般糾纏不休的夢境,他那天比起平常多灌了不少甘酒,醉得有些厲害。

 

導因於此,他出陣時注意力難以集中,不慎受了重傷,拖累了部隊的行進。那把總是閃閃發光的刀像是終於看不下去他的醜態,拎起他殘破的衣領吼道:「你平常愛是什麼廢柴樣子沒人管你,但你要是膽敢拖累其他人,就算你碎刀了我也絕對不會放過你!」

 

那比他矮上兩公分的小個子丹田意外地有力,將他一身酒意都吼出體外,一時間清醒不少,連帶著受傷的地方也跟著更痛了。但他那時畢竟才剛清醒一點,聽完對方這一席話只顧著愣,來不及做點反應;而在隨後,那性情溫和的黑髮太刀便趕忙將他們兩人拉開,邊向自己賠不是,邊安撫太鼓鐘的情緒。

 

再後來的事,他因為沒有意識,就都不記得了。

 

2

 

「小貞為什麼唯獨對不動這麼嚴格呢?」

 

燭台切有些困惑地皺著眉,看著太鼓鐘洩憤一般將毛豆餅丟進嘴裡狠狠咀嚼,擔心對方噎到地在隨後又遞上一杯茶水。

 

溫度適中的茶水被太鼓鐘一口氣乾完,他重重將茶杯敲到木桌上,不滿地抱怨道:「才不是我對他太嚴格,是那傢伙對自己太沒底限吧?」

 

只是抱怨一聲明顯不能讓太鼓鐘消氣。他稍微側過身子,面向燭台切,接著盤起雙腿繼續喋喋不休:「整天說自己是廢柴刀廢柴刀的,就算是廢柴好了,總也還有自己是刀的自覺吧?既然如此,出陣前保持清醒不是基本的事嗎!」

 

燭台切沉吟了聲,過了一會才開口:「嗯……我明白小貞不開心的地方;但我也聽說,不動今天會跟我們一起出陣是因為小夜身體不舒服才臨時被指派的。如果真的是這樣,也不能完全說是不動的錯啊。」

 

太鼓鐘顯然是全然沒聽說這件事,臉上出現了一瞬間的愕然。但他隨後便重新豎起眉毛,粗著聲音企圖駁斥:「但、但是,不管怎麼說每天醉成那副德性也不對吧?而且,說到底……」

 

他這番話還來不及說完,燭台切便不由分說地一掌摸上太鼓鐘的頭頂,將他那頭深藍色的漂亮頭髮給揉亂了。

 

「好啦好啦,這麼小肚雞腸的話可是一點都不帥氣喔?小貞今天在人家受傷的時候那麼兇也確實不對吧?必須要去給不動道個歉才行呢。」

 

聽到燭台切自顧自地決定自己接下來的行動,甚至思考起要帶什麼慰勞品過去,太鼓鐘顧不上將頭髮弄回原狀,便先不敢置信地從座布團上跳了起來。

 

「等等!我才……小光你聽我說話啊──!」

 

3

 

在燭台切半是說服半是勸誘的軟性攻勢之下,太鼓鐘最後仍是心不甘情不願地拎著包裝精美的蜂蜜蛋糕前往不動行光的寢室。因為出陣回來時差不多正是晚飯時間,傷勢較重的不動行光費了不少時間治療,似乎沒來得及吃上東西;燭台切故而特地準備了能墊墊肚子的甜點讓太鼓鐘捎帶過去。

 

大概是因為時間還算不上太晚,多數人仍待在本丸談天說地,供作休息之用的二之丸此刻靜悄悄的。太鼓鐘駕輕就熟地點燃蠟燭照亮微暗的走廊,不用多久便找到不動的寢室,在門外喊道:「喂,給你送吃的過來了,我進去啦。」

 

嘴上雖是這麼說,太鼓鐘到底不是一個不經允許就擅闖他人房間的粗人。他在門外等了片刻,一直到發現房內沒有半點動靜,推斷房間主人應該是還沒清醒,這才低聲說了聲失禮,逕自開了門進房。

 

這時的太鼓鐘可以說是有點竊喜的,走這一趟本就非他本意,不動若還沒有意識,他自然也無法道歉,東西送到了也就可以走了。這點小算盤腦袋精明的太鼓鐘一瞬間就想妥了。

 

他卻沒想到,在將蜂蜜蛋糕放好後,他抬起頭的那一瞬間,躺在床鋪上的不動行光恰巧轉過臉來,昏黃的燭光照亮了那顆晶瑩滾落的淚珠。

 

他像是要窒息一樣,痛苦地緊皺眉頭,從哽咽的喉頭發出急而短促的抽氣聲,而即使模樣已經如此狼狽,他卻還不忘斷斷續續地喃唸。

 

信長公、信長公。

 

那一幕,不知為何,太鼓鐘移不開視線不去注視。他在一片漆黑,只有一小盞燭火作為照明的和室之中,被這唯一的光源逼迫著直面不動深藏在心底的悲傷,第一次突然覺得自己好似能理解這把短刀為何每日喝酒買醉。

 

因為如果他不讓自己醉了、麻痺了,也許某一天就會把自己哭鏽了吧?

 

4

 

不動行光從惡火熊熊燃燒的夢魘中清醒時,看到的第一抹顏色是大海那樣深邃而無止盡的藍。

 

再下一秒,他便像是被人從頭淋了一身的水一樣,嚇得從床鋪上跳了起來,背上冒了一層冷汗。

 

這古靈精怪的、難以捉摸還特別討厭他的短刀是犯了什麼毛病!?難不成是跟他那伊達家的白髮前輩學了什麼不該學的,否則怎麼會賴到他旁邊,如此自然毫無違和地睡了一晚?

 

還來不及讓他思考出太鼓鐘突然犯病的理由,他過激的起床反應就讓後者受到打擾地發出一聲呻吟。不動行光這時候才忽然發現,他自以為跟他睡在同一張床上的太鼓鐘,實際上有半個身子都落在外面,穿著短褲的那雙腿好似覺得有些冷,可憐兮兮地蜷曲在一起。

 

不動不禁困惑地低聲吐槽:「……到底該說是厚臉皮還是客氣啊?」

 

吐槽完對方詭異的行徑之後,他也懶得多花心思參透太鼓鐘這麼做的意圖,將棉被往太鼓鐘身上蓋好之後,他便把蜂蜜蛋糕當早點吃了,接著出房門去洗漱。

 

是以,他不知道一刻鐘之後,醒來的太鼓鐘發現自己竟然不慎在這裡過了一夜之後發出了多麼驚恐的叫聲。

 

5

 

用過早膳之後,太鼓鐘回到伊達組的寢室之中,一言不發地支著額頭,為昨晚不夠謹慎的行徑後悔。

 

「貞坊怎麼啦?今天看起來很沒精神的樣子。」

 

「好像是昨晚來不及跟不動道歉人家就睡下了,今早醒來不動又被分配去遠征,沒見到面,所以覺得沒能好好道歉很不帥氣的樣子。」

 

太鼓鐘還來不及對這番話做出反駁,燭台切便溫下聲來,扶著他的肩膀鼓勵道:「沒事的小貞!我已經幫你打聽好了喔,不動他下午就會回來了,到時候再帥氣地去道歉吧!」

 

「……才不是因為這個咧。」

 

太鼓鐘有氣無力地將燭台切扶在自己肩頭的手給撥開,接著卻怎麼也不肯自己說出真正的理由。在一旁旁聽了全程的鶴丸國永邊摩娑著下巴,邊滴溜溜地轉著那雙神采奕奕的眼睛,猜測著開口:「……那該不會是因為,覺得昨晚看對方的睡臉看到睡著,太蠢了很丟臉吧?」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太鼓鐘緊繃的肩膀好似微微震動了一下。

 

那唯恐天下不亂的太刀似是看到了滿意的反應,興致高昂地瞇起雙眼,為自己的猜測補充道:「昨天貞坊沒回來寢室,我原本以為你是去找你那兩位兄弟聊天,今早隨口一問才知道根本沒這回事,覺得有點奇怪。要不是光坊剛剛告訴我你去找不動道歉,我還真想不到你會在他那裡。」

 

原本打算將這件事封藏於心底的太鼓鐘,完全沒想到事情這麼快就暴露了。他正著急地抬起頭來想阻止鶴丸繼續說下去;卻沒想到,那把平時心思細膩,重要時候偏偏天然的黑髮太刀竟搶過話權,注視著自己問:「小貞昨晚原來不是跟你的兄弟一起嗎?抱歉啊,要是知道小貞打算跟不動一起……」

 

「並不是!小光,那只是意外!」

 

「沒關係的,貞坊。我能明白的喔,我也經常看著……」

 

「我跟鶴先生絕對不一樣!」

 

 寢室正被他們鬧得雞飛狗跳之時,一個人突然從外面將門給拉開了。三人齊齊抬眼一看,便見一人正面無表情,可以說是冷淡地注視著房內這場鬧劇,隨後,那人用同樣冷淡的聲音開口說道:「別玩了,出陣的時候到了。」

 

6

 

同樣都在戰場,聞著沙塵與汗水的氣味,感受冷鐵與熱血的撞擊;但在一夜之隔的今日,太鼓鐘卻開始思考起,像不動行光這樣背負著沉重故事的刀,獲得人身,站上沙場後會是什麼感受?

 

明明被自己困禁在保護不了故主的牢籠,卻因為被現主喚醒而不得不拿起武器站上戰場,他想,不動行光的內心大概是既矛盾又害怕的吧?不僅如此,那把刀分明時時誇耀著過去如何受人喜愛,現在卻遲遲不肯證明自己的能力,難道,他對於傾盡全力這件事有所恐懼嗎?

 

對不動行光來說,所謂的自由是雙面刃嗎?有能力可以改變什麼,這件事對他來說不只是希望,也有再度步入絕望的可能嗎?

 

像這樣的想法,太鼓鐘顯現之後想都沒有想過,此時突然思考起來,一時之間又震撼又不可置信,連帶著手中的刀都不再鋒利,腳下的動作都不再靈敏。

 

「小貞!」「後面!」

 

於是,當兩句話混亂地撞在一塊,鑽進他耳裡時,他並不如平時那樣反應快速地迴避,而是致命地在原地愣了一下。

 

那一瞬間,他便知道完了。

 

擁有心之後,他也好不動行光也好,看來都被這麻煩的東西困住了心神,再也不只是受人擺弄的工具而已了。

 

7

 

「*不動行光,九十九發,五郎左御座後者。」

 

不動行光踩著搖搖晃晃的步子,飲著甘酒走在回寢室的路上。

 

遠征回來後,他因為今天已經沒有其他工作,就與次郎太刀及日本號喝了一下午的酒,此刻已經相當神志不清了。正因如此,他詠誦的聲音毫不克制,不慎讓鶴丸國永逮到他的行蹤,被攔截在伊達組的寢室前方。

 

「是不動啊,來得正好。我接下來有點事要做,能幫我看顧一下貞坊嗎?」

 

因為兩人都曾是織田信長的刀,不動之前沒少與這把太刀打交道,對鶴丸是怎麼樣的人早已心裡有數。此時聽到對方提出要求,他立刻下意識拒絕:「不,你哪有什麼事?只是單純覺得無聊了而已吧?」

 

鶴丸國永也不否認,哈哈兩聲,拍著他的肩膀說道:「不動能理解真是太好了,那麼貞坊就麻煩你啦!」

 

這話說完,他也不等不動答應,長腿一邁便連忙離開了。

 

饒是對鶴丸此人已經有所認識,不動行光此刻依然被對方果斷而厚臉皮的模樣給驚呆了,一時之間說不出反抗之詞,就這麼被動地接受了鶴丸的委託。雖然就這麼不管不顧地離開也是一種解決方法,但考慮到今天的早餐是太鼓鐘給他帶來的,不動便還是心不甘情不願地進了伊達組的寢室。

 

大概是因為與太鼓鐘互看不順眼的關係,不動從來沒有機會看到太鼓鐘這樣安安靜靜,甚至有些虛弱地躺著的樣子;人類天生的惻隱之心在此時不由得悄悄冒了頭,將他原本抱持的不情願磨平了一些。

 

他且當作是換了個地點喝酒,坐在太鼓鐘身旁安靜地一口一口飲著。這樣平靜,甚至可以說是祥和的景象竟會出現在他們兩人之間,就連不動行光自己都十分驚奇。

 

「……可能是因為你現在看起來沒有那麼閃閃發光的緣故。」

 

他猜測著,將最後一口甘酒飲盡。

 

時間就這樣安靜地不知走了多久;不動行光那時因酒意而盤著腿,正撐著頰打盹,一隻手卻突然啪地一聲打上他的大腿,讓他一瞬間嚇得睡意全無。

 

「……都是酒味。」

 

他看到太鼓鐘掙扎著將眼皮撐開,眉間糾結地皺成一團,平時整理得好像很柔順的深藍色頭髮也被他睡得東翹西翹。看到這個情景,不動忍不住眨了下眼,接著移開了視線。

 

為什麼這個人僅僅恢復意識幾秒,立刻就是這樣一副生機勃勃的樣子?他在心中問道。

 

「要喝酒就回你房間去喝,跑來我們的房間幹什麼?是打算臭死我嗎?」

 

在他這一恍神的時間之內,太鼓鐘已經坐起身子,邊搔著頭邊開口抱怨。這種一開口就互不退讓的說話方式他們大概一時改不了,證據就是不動下一秒也自然而然地反脣相譏:「我也想請你要睡覺就回自己房間去,可憐兮兮地蓋著我的被角睡覺也太不舒服了。」

 

昨晚的失態太鼓鐘確實難以反駁,這使得他哽了一下才嘴硬著回道:「那、那也是因為你看起來太可憐的關係……」

 

只這麼一句,不動就大致知曉他昨天看到了怎麼樣的畫面。他下意識拿起手邊的酒瓶,發現那瓶子裡已經沒有甘酒,才加緊了手中的力道,自嘲地笑了一聲:「反正我就是廢柴刀,看起來不可靠也是當然的事情。還勞煩你……」

 

他這番話還沒說完,太鼓鐘就不知為何氣憤地抓住他的衣領,將他從塌塌米上拎了起來。

 

「又來了……每天廢柴刀廢柴刀地掛在嘴上,你要耽溺在記憶裡多久啊?以前的你只是工具,能不能救你的主人根本不是你能決定的;現在你擁有自由的人身之後還這副德行,這樣子才真的是廢柴刀!」

 

「你又懂我的什麼!?」

 

他們兩人一吵起來就不可開交,到最後根本是為吵而吵,半點也沒注意聽對方講了什麼。這場架從口頭進階成肢體,一個醉鬼與一個大傷初癒的人毫無殺傷力卻氣勢凶狠地扭打在一塊,最終不動行光讓太鼓鐘略勝一籌地壓倒在床鋪上。

 

那時的不動行光已經因為這場激烈的打架而退去了酒意,他的眼眶被怒意撐大,一雙漂亮的紫眸炯炯有神。而太鼓鐘大概就是被他這難得一見的模樣刺激到了,一時沒注意便脫口說道:「明明就很漂亮……」

 

意識到剛剛那一句話是在指誰、有什麼含義時,兩人雙雙不可置信地瞪圓了眼睛,將內心的困惑朝對方丟了過去。不動行光被太鼓鐘困惑的眼神搞得莫名其妙,開口問道:「你……什麼……?」

 

相較於變得咄咄逼人的不動,自知失語的太鼓鐘氣勢突然弱了下來。他移開了視線,支吾著試圖解釋:「我是說,那個……眼睛?呃……」

 

他越是解釋反倒越是欲蓋彌彰,到最後,已經連自己都聽不下去自己在說什麼。意識到再這樣下去只會更加尷尬,太鼓鐘一咬牙,重新將視線對回不動行光的雙眼,硬著頭皮說道:「所以說,我只是覺得你很漂亮,不希望看到你總是很頹廢的樣子啦!」

 

他預想的嗤之以鼻,或是嘲笑並沒有出現;不動行光似是被他的發言給嚇了一跳,愣愣地睜著雙眼,不知所措地呆在了原地。過了一小陣子之後,他才有些倉促地撇過了頭,掙扎著將太鼓鐘給推了開來。

 

「……像你這種華麗的刀,剛剛在說什麼啊?」

 

酒醉一般的瑰紅將不動的臉染上了顏色,不過,此時此刻的他神志是相當清明的,而光是眼神有所不同,不動行光臉紅的樣子就變了一種風味,使得太鼓鐘動心不已。

 

那一瞬間,太鼓鐘似乎是明白了什麼,將前一刻的害臊與羞恥都收了回去,轉而彎起眼來露出笑容。

 

「在說我喜歡不動的事。」

 

那樣突然的轉變,與他過於斬釘截鐵的語氣,顯然是讓不動一時之間難以轉換過來。後者難以置信地瞪著那個不久前正在跟他打架的短刀,不知所措地重新摸回他的甘酒瓶子,胡言亂語道:「你、絕對還沒康復,要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話說完,不動行光全然不給太鼓鐘出聲攔人的機會,便一溜煙地跑了。

 

而太鼓鐘則在那之後愉悅地哈哈大笑了起來。

 

(*傳說中織田信長邊敲打著膝蓋,邊歌詠這樣的句子表達自己對這三者的喜愛。)

 

8

 

太鼓鐘那天之後突然就豁然開朗了。過去對不動過於嚴苛的要求也好,看不順眼也好,全都是建立於他對這把刀的異常在意;一旦想通了箇中緣由,他便不再像之前那樣惹人厭地處處針對,而是態度一百八十度大轉彎地變得親切又友善。

 

然而,不動行光卻半點也不明白他心境上的轉折,對他更加戒慎恐懼。幾日之後,不動甚至向審神者提出了修行的要求,也不知是不是為了躲他躲得徹底一點?

 

太鼓鐘剛聽到這個消息時,不由得感到又氣憤又好笑;但轉念一想,不動這次的習慣性逃避雖然躲開了自己,卻恰好成為讓他重新去面對過去的契機。這麼一想的話,太鼓鐘對不動再度逃避的舉動就少了些怨言,多了點期待。

 

他回來會是什麼模樣呢?

 

太鼓鐘望著廣闊的天空,在心中猜想。

 

而大概,在那個時候,他就已被名為不動行光的上癮物侵蝕了心神,只是還不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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